如同一名囚犯等待衙差的刑责,不是她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不想再次错过。自她入府,已将近四个年头,四阿哥到她屋里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的完。
如今,比她晚入府的钮祜禄氏怀有身孕,年氏则直接为侧福晋。年华易老,一个女人能等待的时间又有几个四年呢?她实在不想余生的日子都在无声无息,无依无靠中庸庸碌碌地度过。
四阿哥打量了耿氏半晌,沉如深潭的眸子似乎不含任何波澜,片刻后道,“既是如此,你跟爷到东花园走走吧”。
耿氏无声地舒了口气,低了低身道,“是”。
东花园
一路走来,四阿哥几乎没说什么话,冬日里的院子有些萧瑟,但洁白间错落着假山亭木倒也算精致。
耿氏走在四阿哥身侧,颇有趣味地左看右看。张起麟挥退了其他奴才,自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心里不住打鼓。
“爷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午膳用得多不多?我午时陪着福晋来着,福晋也不怎么精神,”耿氏看了四阿哥一眼,放轻音量道。
“福晋身子一直没好利索,”四阿哥背着手,顺着石子小路慢慢走,“等过了冬日,应该能再恢复些。”
“妾身的母亲身子也总是不好,背地里常跟儿女们埋怨父亲总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