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收回视线,从圆凳上站起,冲诗玥一拱手道,“是微臣失礼了,还请小主不要见怪。”
诗玥低下头,有些无措地团了团手上的帕子,沉了沉呼吸道,“程太医也是关怀病人,医者仁心,有什么好责怪的呢?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需这般客套。”
程斌微微抬头,看了低眉颔首的诗玥一眼,又俯了俯身,坐回圆凳上,“微臣平日里来往于王公府邸,像小主这样的病人也多有接触。虽说表面上看都是些小毛病,但日积月累下来,往往损心耗体。一旦大病突至,被耗空的身体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轻则折损寿元,重则就……”
程斌没有把话说完,又垂下了头,“小主年纪尚轻,仍然有大好的时光。人生短短数十年,小主还有很多事没经历过,很多美景没欣赏过,如若因为不注意保养身子而白白困囿于病榻之上,不是很可惜吗?”
“程太医说得有理,”诗玥垂下眼帘,“只是,再好的景致,再美妙的经历,没有一个真心人与你共享,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日日呆在这花团锦簇的雍亲王府里,却过得一天比一天寂寥,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盼。心中起了一点点涟漪,都会让我恐惧。我不敢去设想以后的生活,我怕有一天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心,会使自己变成一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