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心,也是有可能的。”
一句王厂臣,刺了柳贵妃的心。她抄起茶杯就向柯祖良砸去,柯祖良没料到她会动手,慌忙后退几步。
杯子碎在他身前一指远的地方,溅起的茶水沾湿了他靛青色衣摆。
柯祖良叫屈道:“娘娘何苦生气。奴婢是给圣上做事的,吃着圣上给的俸禄,哪里会不开眼,找个人放出猛兽害了圣上?”
他说着,双膝跪地,哀声哭了起来:“娘娘明鉴啊。家宴上,奴婢就在圣上身后侍奉,司礼监不少人也在,奴婢就算想要害人,又怎么可能连自己都搭上啊!”
柯祖良油盐不进,把柳贵妃气得直哆嗦。
如果她没有和两个亲信时时在一处,知道那些“证据”根本就是假的,她都要因柯祖良的哭诉心软了。
可假的分明就是假的。那些人证可以不论,然而呈给皇帝的物证,将她的亲信钉死在刺杀之罪上的物证,的的确确就是假的,却叫她百口莫辩。
做得跟真的一样。
――这一定是有人借机要害死她,甚或是借着她杀掉朱宝林的机会,去做弑君的勾当。
她被人利用了。
柳贵妃满怀怒火一点点的泄了。
她瞪着柯祖良,想起那日在御前侍奉的人,确实有他。那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