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叹了声,心头的寒与身上的寒串在一起,汇成彻骨的冷意。
    ·
    与叶奉得汇合时,已过寅时。
    愁云惨雾,月黑星稀,这天色瞧着便有些不详。
    叶奉得亲手举着火把,围着战俘转了几圈,忽而笑道:“二百多人,剿灭近千人,斩级数虽在下等,好歹掐灭了叛乱,这功劳也称得上不错了吧,厂臣公为何不悦?”
    “……”
    他也不在意王咏回不回答,又道:“想来这四地官员,又要同云城一般,被圣上从头清理一次了。”
    “叶公子看够了,便不要耽误时间,”王咏忽道,“伤者还是有的,尽早回城,还能尽早处置一番。”
    “看来厂臣公是真的不太高兴了。”叶奉得笑道。
    “何喜之有?”
    “诛灭反贼,不算喜事吗?”
    王咏盯着他的笑脸,好半天才回答:“叶公子觉得这是喜事……那便算它是吧。”
    回程的路不算寂静。
    马蹄声混杂着脚步声,与车轮碾压石子、枯草等物的声音,打碎了秋夜虫鸣。
    王咏忽然开口:“叶公子身骨弱,经不得科举几天几夜的关着,是以到如今都还未考过举人。”
    “正是。”叶奉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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