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她为何从未借助过皇后,来影响皇帝发布免除家中,甚至卢州军户、灶户杂役的政令呢?
如果她真的想做,以当时的身份,其实并不难。
他忆起多年前,还家居鹤昌时的人与事。
当年的朱莹还不姓朱,没有大名,小小一团,连路都走不稳。
他被人捆在车上卖去京城的时候,便是她跌跌撞撞追在后面,摔了几个跟头,逐着渐行渐远的驴蹄声。
小姑娘追不上,只能在后头口齿不清的哭叫着。他一直都还记着那天的事,她眉间的梅花记,烙在他记忆里,终成了他心口的朱砂痣。
他寻了很多年。
在冷宫中相见后,那句在他心间回荡了多年的声音又振响起来,于是朱莹,便成了他不忍损伤半分的人。
他站住了,陈知州不安道:“厂臣……?”
王咏别过眼,心乱如麻。
有句疑问在他口齿间咀嚼半日,终于问了出来:“娘娘的娘家,是迁到卢州的吗?”
陈知州低头回道:“并非,朱氏世代居于卢州,在这里,还算是家风严谨的,并无迁居之史。”
他不明白王咏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见王咏似乎心情不佳,连话都不敢多说。
朱家并未迁居,那么,朱莹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