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半跪半伏着呆在地上,仰望着朱莹,半晌,含泪道:“你在思正宫伺候圣上,你来了,圣上是不是就在外面?”
朱莹不忍的看着她。
她没有回答,谢昭仪神色中便泛起了绝望。
她无助的爬着要往宫外去,内卫们的□□横亘在宫门处,遥遥的隔绝了内外。
“圣上是不是在外面?啊?”她痴痴的问朱莹,忽然喊叫起来,“圣上,妾身冤枉,冤枉啊!”
这喊叫,最后也成了听不出字的嚎叫哀哭。
她坐在飘散的雪中,双手疯狂的交替拍打地面,昔日倨傲的影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泪光里的风霜,宛如极地终年无尽的白,瞧着便使人心生绝望。
“我冤枉。”她哭了一阵,沙哑着嗓子重复道。
“圣上是不是不在?”她又问,“我要真话。”
“他正在上朝。”朱莹回答。
“我就知道他不在。圣上若是在外面,他肯定就进来了,会让大臣们查出真凶,还我一个清白。”
谢昭仪嘴角翘起来,露出一个笑,眼泪断了线似的淌:“他不在,才会有这么多人,明目张胆的想逼死我。”
她哈哈大笑起来,状如疯癫。
“我知你冤枉,圣上也知道。”朱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