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眼在指尖上轻轻敲出。但即使如此,枕霜流还是在听到那一声呼唤时机整个人都僵立在场。
却沧江已经不再有生者的身躯,失去了能长笑纵歌的喉咙,甚至身上都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他看起来只是一个黑漆漆的模糊影子——白练一刻钟里能扎出几百个稻草人,每一个在阳光下投到墙上的阴影都与他分毫不差。可枕霜流还是能在一眼之下,单凭一个影子就认出他。
那是他的沧江啊。夜半轮回时倘若有梦,那一百个梦里有九十九个是他;平日里看着早晚的霞光独自出神,脑海里也勾勒过千百种和他重逢的期冀。
那或许都是枕霜流形单影只时的痴人说梦、痴心妄想,可他还是忍不住地设想:倘若能有一个来世,假使能够回到过去的那段时光,要是世上当真有投胎转世……那他再见沧江时,该是什么模样?
哪怕那时枕霜流已经天人五衰,白发苍苍,而却沧江却正值壮年……不,不必壮年,哪怕他还只是一个新呱呱坠地的婴孩,只要让枕霜流再看却沧江一面,只要他今生能再看活生生的沧江一眼……
没有只要,没有倘若,没有假如。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枕霜流一厢情愿的妄想。
可就是这样纯然的妄想,枕霜流也有过很多个。
沧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