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顶扣一点一点往里灌,西装外套也仅是随意的挂在身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陶免竟然跟人住在这种地方的。
脚下是劣质的水泥地,边上的花坛绿化也都破败的厉害,就松松散散几片叶子挂在那。
入眼就没几盏亮堂的路灯,灯罩大多都碎的不成样子,全网着厚厚的蛛丝,地上的石头看不清,环绕在四周的小飞虫倒是都能看得很清楚。
借着微弱的月光,朱垚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才刚到十点,这小区楼的住宅灯却已经熄了一大半,不,或许就从来没亮过,根本没人住也说不定。
冷冷清清的街道恨不得宽阔的看不到边,一点人气都没有,这样的环境让朱垚有一丝不知所措,仿佛回到了他刚出国到埃尔及利亚工作的那段日子。
那是非洲版块左上角的一块地,条件很艰苦,是那种想干点什么都得往镇上跑的艰苦,通讯和交通都很不方便,尤其是作为职场新人。
那段日子太难熬,他对跟陶免分手的悔意也是在那段日子里达到峰值的。
这几年他先后待了不少地方,跨度从约旦一直到美国。
前不久他接受了老东家的高薪返聘重新回到中东,这次老东家一开口就是首席翻译,条件也比最初优渥了相当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