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你真不怕?这百牧山的确是有些玄机,野兽又多。你最好还是留在……”
“我既然来了,当然要亲自去看看。倒是郎中,”阑珊顿了顿,“你是奉大人之命来调度监督的,郎中不可亲身犯险,不然工部在此地就没有主心骨了。”
这若是在以前,两个人的话里早就夹枪带棒地互相嘲讽起来,但是现在说的却都是肺腑之言。
若江为功看见了,定要瞠目结舌,大为遗憾。
温益卿的眼中泛出一点类似暖意的东西,却又垂眸道:“本官自然知道。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阑珊行礼,这才跟着县衙侍从,回了院中房间洗漱安歇。
这夜入睡之前,飞雪说道:“舒丞,今晚上那人声显然像是遭了不测,你明日不如不要上山。”
阑珊笑了笑,道:“现在江大哥跟姚大哥都在山上,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人呢,你叫我留下?那我还不如不出京。”
飞雪也知道她,当下便只说:“那明日上山,且记得要同我寸步不离。”
次日天不亮,县衙已经重新调动了衙差跟兵力。
温益卿看阑珊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终于也没说什么,便把士兵们分成几组,每组随行一个工部之人,并配备当地的向导,出发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