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有点怕。
临海叹了口气,“哥,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坏呢?”
“我要是不提醒你,毫无心理准备地下去之后万一遇见了事儿,你会觉得我更坏。”董征擦了根火柴伸进去,见它能安静燃烧,初步确定里面的氧气含量没有问题,接过临海手中的马灯,道,“跟在我身后。”
两人踏上楼梯,往地窖深处走,这里并不算太干燥,墙角处有苔藓的痕迹,楼梯踩上去有点粘鞋底,但临海并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马灯照亮前方的一小片楼梯,而斜下方黑漆漆的像是没有尽头,空气中有股奇特的腥甜,闻多了有点想吐。
楼梯很窄,和宿舍的单人床差不多宽,两边的墙壁给人一股窒息感,董临海只能用说话来掩饰自己的紧张:“这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
又陷入了沉默,临海吞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靠的离董征更近些了,二十六岁的董征比还在发育中的临海要高上一些,后背坚实可靠,他伤口处的纱布上隐隐透出血迹,看着都挺疼,但本人似乎并不在意。
董征察觉到弟弟的紧张,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别怕。”
临海强撑着道:“我没怕。”
董征嗯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