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管砸在墙上或地上,血样洒出,而堵在路上的植物朝那移动,让出狭窄的通道,三人一路沉默地前进。
    “啊啾!”
    突然响起的喷嚏把董征和艾伦吓了一跳,董征回过头,崔左荆正一手揉着发痒的鼻子,微张着嘴吸了吸。
    他在和刽子手玩耍途中在暴风雪中行进,跳过火山口,泡过冰湖又穿过沙漠,几番冷热交替,就算铁打的人都得生病。
    崔左荆赶忙摆摆手:“抱歉,可能有点感冒,不要紧,继续吧。”
    少年身上还湿淋淋的,衣服黏在皮肤上,水珠化作的碎玉琼珠随着走动乒了乓啷落一地,画风和阴森的医院格格不入。
    董征看着就觉得冷,他外套为了救艾伦留在毛毛虫那边了,便脱掉长袖衬衣递给崔左荆:“穿着吧。”
    崔左荆也不跟他客气,脱掉自己湿漉漉的上衣换上了董征的衣服,衣料上还带着些微体温。董征比他高十多公分,袖子长出来一截,要卷起来才行。
    这下董征上身就只剩下贴身的黑色工字背心了,艾伦将自己的外套资助给了他,两人身形差不多,穿着也合适。
    继续前进,崔左荆漫不经心地揉着鼻子,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小心地接近。
    一只灰白的手无声从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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