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抹黑前进,还好没有岔路,要不然他可能会迷路在里面。
当一点微弱的灯光从尽头透出时,董临海被沉闷空气熏得昏昏沉沉的脑子猛地清醒,他用力捏了把胳臂,尽量轻地靠近出口。
呻吟声逐渐传入耳中。
这似乎是一千个人的,一万个人的呻吟,那其中绝望几乎能够淹没一个人的灵魂,董临海光是听着,便觉得不寒而栗,似乎从骨头缝里都在抗拒继续靠近。
他咽了口唾沫,想到人椅凄惨的模样和他口中的“废料场”,做好坚实的心理建设,摩挲着走了出去。
昏暗的光照亮眼前,董临海看清了整个房间里的景象,不光是呼吸,就连心跳都要随之停住了。
那些曾经被称作人的“东西”像是物件一样被随意扔在角落里,他们真的只能被叫做“东西”了,被做成桌子椅子小车花瓶宫灯乐器的样子……用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这一方空间中的惨状。
它们曾经,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现在却只能以各种绝非自然能摆出来的姿势,被木材和金属包裹着,僵硬地被弃置在这里,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和嘴巴,不断地溢出绝望的神情和痛苦而嘶哑的声音。
董临海几乎不敢去看,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着从众多肢体中跨过去,也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