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我们商定怎么办?这事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这可是人命啊。当天回去大家都睡不着,留下要死,出去还是死。半夜里忽然就被喊醒了,原是我那可怜的婆母上了吊。那群纸人兴奋得就跟过年似的,葬礼前后置办了三个月,纸人就消停了一年。”
“家里的丧服几乎就没有换下来过。一开始一年一次,每年的人选老人们自己心照不宣定下了。持续了几年光景,大家都习惯了。忽然有一天,那个人整理了行李说要离开。”
“他走的那天,大家真是不敢表现出来,但心里都觉得松了一口气。他走以后,家里的孩子也能到外头去上学不回村里了。那几年光景真的好,大家都觉得有了盼头。但是好景不长。”
“谁都没想到啊,他这一走那群纸人就慢慢破坏起规矩了。索要祭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一年一次到半年一次,再到三个月一次,甚至更短。覃家人再多也死不起啊。可不满足它们,它们就去祸害村民,没人能约束它们……”
谢刹看向灵堂上供奉的牌位:“所以,这个人是怎么死的?表少爷,车祸?纸人身上的衣服是车祸吗?”
老太太的倾诉被打断,整个人一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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