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遗恨的剑刃,一点一点地,把还在向前的剑刃向后推去。
锋利的剑刃震动着切割着胸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里向外涌,殷梓面无表情地反手在身后抓住了遗恨的剑刃,终于,遗恨被从她胸口一点一点拔了出去。
满手的血液像是时光倒流一样慢慢地流回了胸口的血洞,一团黑色的魔气向着血洞涌去,然后填起了伤口。在原先伤口位置的皮肤上,一根黑色的魔纹蔓延了开来。
紧随其后的,她握着遗恨剑柄的手突然一空,那冰凉的剑刃再一次刺穿了她的胸口。
漆黑的魔气遮住了她的视野,她看不清刚才还在身边的人,也看不清自己现在周围的处境。有一根细长的魔气顺着肩胛骨攀爬了上来,缓缓地勒住了她的脖子。
虽然早已经过了胎息期,然而整个灵脉被阻断的痛苦还是逐渐开始模糊意识,漆黑的魔气中,殷梓突然间看到了很多东西,灯红酒绿人影幢幢的欢笑场,那个对外言笑晏晏的花魁娘子一转头就落到向着身上招呼过来的鞭子和鞋底,重叠在层层阴影另一侧的那个从易家拐走自己的拐子左脸上的伤疤,城破时候踩着一地平民尸体踏进来将领,还有记忆最深处母亲抚摸自己头顶时候的温度。
交错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