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上了车,闭着眼倚在了软垫上,也不知道究竟睡着了没有。
凌韶在旁边靠着岩壁坐了下来,用力按了按眉心,脸上难掩疲倦的神色。
殷梓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比如“玄山多剑修,守着不让外敌走到凤朝峰,本来就是玄山其余诸峰、尤其是首峰剑修的事情”,再比如“师弟是个医修,他本就不必学着杀人”。只是看着他现在那副样子,殷梓什么都没说出来。
商晏先开了口:“师兄,花重没有做错什么。”
凌韶没有回答。
于是商晏继续说了下去:“你也没有。”
凌韶听到后半句终于抬起头,脸上却不在笑:“师弟总是这么说,可是你错了。不是谁都没有做错什么,是谁都错了,我们谁都对不起你。
师弟,是我师父动手,把你的经脉一截一截切下来炼药的,是我的师父!我本该早些……早些想明白,早些有勇气杀了他的。我是凤朝峰的继承人,那时候守着凤朝峰是我的责任,在我刚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就该动手杀了他的。”
殷梓的瞳孔猛地一缩,可凌韶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样,飞快地闭上了嘴,深吸了两口气,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抬眼看了看稍远处陆舫的方向,确信陆舫手里也握着绝音珠,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