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这么写完,伸手握住了殷梓的手。因为长时间的失血,他的手心摸起来很冷。殷梓却从这阵凉意里稍稍觉得安心,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黑暗笼罩而下:“师叔,你在……在这里被关了多久?”
商晏等了一会儿才动了动手指,在她手心里划了几下:“不记得了,师兄说是一个多月。”
殷梓没睁眼:“……我小时候闯到这里来,你为什么没生气呢?”
商晏似乎是花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什么事情,他因为惊讶而停了:“只是一间屋子而已……是掌门师兄说什么了么?我记得师兄那时候似乎是填平了这间……其实屋子,就只是一间屋子而已。”
殷梓安静地等着那冰冷的指尖在手心里一笔一笔地划动着,她等了好一阵才再开了口:“师叔,其实我听说那里被填起来的时候,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商晏的手指顿住了,似乎没想好怎么回答。
“不过师叔那时候要是真的生气了,我可能现在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情了。”殷梓的语调听上去并不算压抑,甚至有些轻松,“要是师叔发脾气了,然后等哪天再原谅我了,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大概就会彻底过去了才对,我什么都不会记得。所以这样也好,师叔没生气,所以我一直记得。”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