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舒说我总是在骗自己,他没说错。”文悦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了青色,“母亲,师父,师叔,他们明明没有入魔,真正的魔在心里,而我做的,只是在为难另一群人。师兄做得没有错,他是该骗我的。那时候的我,才是疯了的那个,若是我知道你还活着,指不定会连你一起恨。”
    商晏依然没有说话,安静地等着文悦继续说下去。
    “你来玄山那天,母亲把我从首峰召了回去,跟我说,这是我以后的师弟,会是绝影峰的长老。”文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涸,像是太久没有喝水一样,干瘪而没有起伏,“她说你是一个人背着剑来玄山求师的,她说你天赋很好,绝影峰一脉能收到这样的弟子,是幸事。”
    商晏的手摸到了笔杆,听到最后一句,却又停了下来。
    “是幸事。一直到那次门派内演练,你以金丹的修为打赢了我之前,母亲都是宠爱你的。我的天资很高,一百二十岁的时候已经结成了元婴,在平辈里也没有几个能超过我的。而你……远胜过我,我以为我没有嫉妒过你,可那也是假的。”
    文悦停了下来,商晏依然没有回话。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对于他们而言都依然烙在记忆之中。
    首峰诸位长老惊叹于商晏对剑技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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