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飞快地掠过了岩浆池,向着原先的方向奔去。
即便长久地浸没在岩浆地火中休养,螭吻庞大的身躯本也已经如同他的同胞兄弟姊妹们一样,在漫长的岁月中变得僵硬而不便行动。眼看着殷梓离去,他也不再动弹,就这么继续向着岩浆中沉了下去。不多时,却有少年人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螭吻,为什么遗恨会选择她呢?为什么即便崩毁,遗恨也要作为一柄剑而折断呢。”
原本翻滚着的岩浆慢慢地聚集了起来,慢慢地从火层上凸起,先是毫无棱角的球形,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慢慢地有了一个蜷缩跪坐着的少年的模样。
“你醒了。”螭吻的声音变得慈祥了起来,“遗恨,约莫便是这样的剑。即便钟桀当初是取你的筋骨为基,以你的火焰所铸,遗恨与无尽,也是两把不同的剑,与你不同,他们各自也不同。”
少年的五官并不清晰,入目尽是燃着火焰,然而他仰着头,看着殷梓离去的方向:“我这一觉睡了近百年,不曾想是因为遗恨折断的痛楚而惊醒。我梦见了遗恨的一切,却并不曾听到遗恨的怨恨。当初钟桀临终将遗恨与无尽托付给钟煌,可它们却从不愿意认主。我不能明白,明明是背弃了主人所托的遗恨,却又为何追随另一位主人而断。”
螭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