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以苍山西面为界,完全隔绝出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殷梓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师叔有些时候会突然很不着调,倘若他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出生然后长大的,似乎他身上那些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也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这是师叔呆过的地方,这个念头不合时宜地横了出来。无论是作为商晏,还是作为她的师叔,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从他足够老成才之后开始的。很少人有人知道商晏来自哪里,也并没有太多人关心,当世人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然是百岁合道的下云第一剑修了。
而刚才,领殷梓来这里的小弟子开开心心地提到过,说这池泉水是忘心斋最好的两处之一,当初斋主那个早年离开的弟弟出生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洗的胎衣,若是那位小少爷以后放弃原本的打算、愿意回来修习乐理,就还会来这里清洗之后再踏入斋中。
那小弟子似乎很久没有用声音说话了,说起这话的时候略有些磕磕绊绊。不过她的神态非常自然,似乎全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名动天下过的商晏,也全然没有先前那老妇人和商茗那样忌讳提到这个人的意思,就仿佛商晏离开忘心斋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传回到忘心斋其他人耳朵里,而商晏在他们心里,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放弃了修习乐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