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中那份少年的热情和真挚帮助过不少人,所以他到底有没有受过阿莀的恩惠,她还真的无从考究。
毕竟,阿莀已永远无法开口。
沈棠半晌没说话,李昭晓得她又是走了神,想来应是在回忆容驸马吧。
他这句话其实说的并不虚,容莀的确有恩于他,只不过容莀不知道,他那时并不需要。
那年他十三岁,刚偷偷祭拜完母亲,外头隐隐有些凉风,他便撤了披风交给金卓,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金卓知道他一向贪凉,且又刚入秋,便也没多劝。
他的衣衫不多,那日穿的素净,且已洗过许多遍,看起来或许真的有几分寒碜,至少与容莀那身锦衣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个少年将他的披风解下,让人给他送过来,他当时还愣了许久,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远了,他无奈的抱着披风回了兰若殿,让金卓想办法将披风还了回去。
若叫人见着他宫里多了件不属于他的东西,恐怕又会生出不少事端。
“今日前来,是为给嘉和送件东西。”
沈棠抬眸看去,见他将手中的盒子搁置在一旁的桌案上,东衣得了示意,上前将盒子呈给沈棠。
沈棠打开只看了几眼,便沉了脸色。
“长安城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