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王爷请讲。”
“仁仪候这桩案子我已查了多年,还请嘉和务必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沈棠微讶:“这些证据已足矣让他再也翻不了身,王爷何必借我之手。”
李昭面上终于露了一丝苦笑:“我人微言轻,这些证据在我手里倒起不了多大作用。”
“仁仪候是皇亲国戚,这事必要递到大理寺,张贵妃荣宠在身,简王能与太子分庭抗礼,这大理寺里有多少他们的人也未可知,我贸然送过去,石沉大海不说,恐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沈棠凝眉:“王爷大可不必过大理寺,直接将东西送到陛下手中,岂不是大功一件。”
李昭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嘉和不必如此试探,这些证据若我送到了陛下面前,最多让仁仪候脱层皮,却要不了他的命,最后吃苦的怕还是我这个不受宠的王爷。”
“我隐忍多年,就是为了安稳的活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一股势力,又伏低做小才能保全性命,若露了锋芒引来猜忌,恐怕简王太子还没争出个一二,我就要先折了。”
李昭这话说的毫不隐晦,明明是很难堪的事,沈棠却未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半分记恨,甚至连一丝丝不平都不曾有,好似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也从未觉得不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