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莀的死与沈清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她的生父生母亦是,她沈棠向来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做不到得知这般残忍的真相后还能给他披麻戴孝,他沈清池,不配。
想到这里,沈棠突然忆起就在长安得了沈清池遇害的消息时,李昭给她送过一次药,那味道与平日里的有所不同。
莫非,她的那场大病也并不是巧合?
沈棠闭上眼,不愿再去想那个给了她最后致命一击的人,朝东衣道:
“公主府修葺的如何了?”按照前世的轨迹,公主府过几日就能竣工,而她硬是拖到了五月初一才搬进去。
东衣恭敬回道:“已经陆续在收尾了。”
意料中的答案,沈棠眉头松开:“待一完工便着手搬过去。”
东衣一愣,连忙应下:“是。”公主前些日子还说想在府里多呆些时日陪陪夫人,怎么突然着急搬府了。
沈棠自然记得当初是为何要拖延这许久时日,可如今她已不想再此地多呆一日。
不是她忘恩负义,而是沈府于她着实没有什么恩可言。
在江南生活的十二年,因山高水远,恶奴欺主并不少有,她过去时才三岁,自然是由着人磋磨,好在那时候有奶嬷嬷陪在身边,倒也能压住几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