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儿,让一直生活在北地的丰哥儿极其不满意。
今日的积雪够他搓雪球了,丰哥儿半点耐不住,心急火燎地用了早饭,就求着顾云宴带他去玩雪。
后花园里的树梢上,雪还未打下,比院子里的多些。
丰哥儿骑在父亲肩膀上,小手伸出去够积雪,咯咯笑着搓成一团,又挥着胳膊砸出去。
雪球落地,溅开雪沫子,纷纷扬扬起来,乐得他一个劲儿给自己鼓掌。
顾云宴被丰哥儿指挥着到处走,刚到后院墙下,雪团子在墙面上炸开,他抬眼扫过去,起初并未留心,等丰哥儿又在墙上砸了一团,顾云宴的余光突然瞥到一怪异之处。
他仰头看去,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墙脊上有一个印子,应当是积了一些雪时留下的,只是后来又叫雪花掩了一层,样子不再清晰,但因着昨夜的雪落得不久,这印子也没有全被抹去。
“似是个鞋印?”顾云宴怕自己看错眼了,招呼了丰哥儿的奶娘过来。
奶娘仰着头瞅了会儿,颔首道:“大爷,是个鞋印。可鞋印怎么会在墙脊上?昨儿落雪时咱们宅子里有人翻墙了?”
顾云宴把丰哥儿交给奶娘抱回去,叫了打理花园的婆子和巡夜的护院来。
他问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