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还敢把虞家的好处给吞了?再不济,今儿这日子,好酒好菜总要给的。”
“他虞家有什么不敢去的?”有人撇嘴,“给死囚送口吃的,又不是劫大狱,谁会说他们长短?说到底,就是黑心黑肺的,见金培英要死了,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我要是金培英,我死也咽不下这口气,叫了这么多年的爹,连口饭都不给了。”汉子咋舌。
里头说得热闹,外头有新客人进来,当即搭了一句:“什么上路饭啊,连收尸的都没有,就这么趴在广场上,还是老于头看不下去,拿草席给裹了。”
老于头这个人,街头巷尾的大抵都晓得他。
他是个刽子手,衙门里有活计都找他,因着他有这路子,京里百姓但凡要沾人血馒头的,都会去他那里备个号,有死囚上路时,老于头都会通知一声。
酒客们一面吃喝一面说道,讲到了底,就是虞家太狠靠不住,连干儿子都不管,以后谁要投靠他们虞家,肯定要自个儿掂量了。
说完了金培英,话题又转到了两湖官场。
两湖上下,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又因为去年的水灾,地方上千疮百孔的,也不知道最后是哪位官员要坐到两湖总督的位子上,底下那么多空缺又要由谁顶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