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哀家没做完的事儿太多了,不多吃些,怎么有力气多活两年。”
话是如此,太皇太后也没有真让蒋慕渊干坐着,叫小厨房温了一壶酒,又切了些下酒菜过来。
祖孙两人默默用完了这一顿,太皇太后如她自己说的,尽量多用了些。
外头下着雪,不能出去消食,蒋慕渊扶着太皇太后在西暖阁里转圈。
太皇太后压着步子走得很慢:“阿渊,恪儿跟你也说了吧?你是个什么想法,跟哀家说说看。”
蒋慕渊应了一声,说他听了孙恪的建议,去雍安门那儿看了会儿,说他看到了些什么,遇到了些什么人,又想了些什么。
很琐碎,很细致。
没有高谈阔论,也没有拍着胸脯保证会如何如何,他只说他看的、想的,那些最生活化、也是最踏实的东西。
太皇太后没有打断他,反而听得很是认真,等蒋慕渊说完,她又道:“听你这么一说,哀家想起了年轻时大江南北游历的事儿了,一晃这么多年,你走过的地方多,今儿就给哀家都说一说。”
从北境到南陵,蜀地到东异,遭受了天灾、战火的两湖,说他遇上过的那些官员,也说当地百姓们的坚持和努力……
太皇太后听得眼眶有些润,她握着蒋慕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