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下,秦楚只好接了话,说道:“今年的春寒恐怕比往年还更盛,毛家大哥养病半年才好,便要下考场,恐怕经受不住。”
秦楚本来说的是实情,于书燕听着觉得在理,倒春寒不是开玩笑的,入了贡院不得穿夹层,怕有夹带犯规,可是即使是多穿几层单衣,也未必能抵挡得住夜里的凉风,身子骨不好的,往年没少从那贡院里抬出考生出来,多是放弃了考试的。
然而毛氏听后却觉得四弟连这一点忙都不能帮了,毛氏先前便是想着四弟过年时节要去福城给盛大儒拜年的,到时将她兄长一并带去,在盛大儒面前露了脸,要是遇上了巴东郡的学政大人,指不定也能混上一张熟脸来。
都说下考场能猜题,四弟最是了得,又有盛大儒指点,她大哥岂不是下了考场百发百中。
毛氏于是哭了,手中帕子抹着眼角,恳求道:“四弟心好,便不能答应了这事儿么?每场院试都会遇上这阴冷的天气,既然能下考场,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四弟只管教便是。”
说起来轻巧,秦楚岂会不知毛俊生是个什么人物,能中童生便已经不错了,这三年来没有好好读书,就这样下了考场,能中秀才的机会太小,即使在考试前由他指点,可功课从来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多年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