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藤先生微笑:“为什么?”
她的目光掠过这位老者:“先生可以告诉我,外面这座枯山水的庭院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名字。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随心随意’。”
原来,真的没有名字,这倒也很合适。
“我初来日本的时候,在龙安寺看到有名的‘石庭’,有人说,石庭的神奇之处,在于庭中十五块石头,无论从哪一个方向与角度看去,都只能看到十四块,这是一种均衡之美。我想了很久,为什么一定是十四,难道十五就不是均衡吗?我在大德寺又看了各种枯山水很久,为什么刚好是这样,而不是那样?始终不得要义。”
“直到刚才经过这个没有名字的庭院,我不知为什么心有所动,在喝下那杯侘寂之茶后,我忽然明白了,无论是一,是二,还是十四,如果你看到的那一刹是极好的,那一刹就是极好的。”
“当你不再看它的时候,无论是一,是二,是十四,还是十五,那都是经验,不是体验。”
“虽然我不知道您问更好的是什么,但此刻当下,在我心里,洛先生就是最好的。”
就算种种周折,种种防备,都不能抹杀。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坦然承认。
虽然她没有去看洛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