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洛伊去涠洲岛的时候,睿姿说了这件事情。
他还吃了那碗可能毒死人的河豚。
她也抬起头来看着他,冷不丁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的车为什么要装防弹?”
洛伊微微一愕,确实有点猝不及防,但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失去分寸。
“我每一架车都有防弹。”
于是陆安迪知道了,这种问题,他是不会回答的。
所以她不会再问。
两人之间又默默无言,只有雨水冲刷着车窗。
但这并不妨碍洛伊感受到她真切的关心,在这个世界上,他真正在意的人并不多,所以能让他心有感动的关心也不多,但陆安迪无疑算一个。
所以他比较执着。
过了一会儿,他柔声说:“现在还会害怕吗?”
“有时想起来会,但那时候根本来不及害怕。”陆安迪握了握手指,“其实......我很怕疼的。”
曾经的她连在医院打个针都会飙出眼泪,把破酒瓶割向自己手腕这种事,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如果不是因为危险令肾上素激增,她真的做不出来。
那种令人后怕的恐惧其实还有,但她从来不后悔那晚和睿姿走在一起。
洛伊的目光落在她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