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钱,没有交代说不过去。
洛伊接过来。
这是厚厚一本,而且已经画满了,可见她一直没有闲着。
她的风格又变了,除了几幅从巴西里卡式到拜占庭式到罗马式再到哥特式风格变化的结构用了淡彩,其他都是幽冷、奇诡又带着梦幻光线变化的黑白。画面很有感染力,俯仰的角度都很深,向上是缥缈森然的天国,向下是幽暗中俯视众生的寂静,每一幅都震撼视觉与人心。
他又小看了她。
他不知道她能成为多好的建筑师,但如果要成为一个顶尖优秀的插画师,她绝对有足够天赋。
他看了很久,然后合起本子,转头去看她在画什么。
他没有打扰她,但陆安迪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正在画一棵能让人产生很多联想的树,“我知道你想说我既然画画容易些为什么不去画画呢?但是我比较固执,只想去做最想做的事而不是最容易做的事情。”
洛伊挑了挑眉,“其实我是想问,你是不是看过一些黑暗且奇怪的童话?”
虽然大雨倾盆,前面一片模糊,但她却画了一片高大浓密的森林。森林里很幽暗,长满各种奇形怪状的树,一个带着风帽的女孩挎着蓝子匆匆行走其中,就像一束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