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寂静,冰雪如镜,夜风很冷,他捧着她的脸,眼中像星辰大海,又像雪中燃烧的曜石,使人颤栗,使人沉溺,当他靠向她的时候,万物俱静,风声凝止,一刹间,她以为他要亲吻她。
这是他唯一的一次,差一点无法遏制情绪。
但最终,他只是握着她的手腕,说:“黑珍珠并不适合你。”
陆安迪的左手一直戴着一串木珠,她从涠洲岛出来之前,睿姿将攒了许久的八颗十分稀罕的黑珍珠串在她的木珠间,让她作为护身符一样戴着。
他褪下珍珠与木珠,握着手腕上那道伤疤,替她戴上一只手表:“戴着它,不要摘下来,这样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知道。”
手表很优雅,除了尺寸不同和女性化一些,式样和他的腕表相似,背面有一朵发着夜光的蓝莲花。
陆安迪知道,这朵蓝莲意义非凡。
这个夜晚之后,他们又像往常一样相处了两个星期,讨论方案,画图。
那个日子一天天逼近,洛伊的脸上越是看不出情绪,直到那天,他突然接到通知:寿宴依然在那天,但家族聚会却提前了,他必须立刻动身到日内瓦。
时间一改,变数横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洛伊如此,对他的对手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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