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兄长们对她向来有求必应,即便是察觉到了什么,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波折。
反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嘛!
伴随着梦里的莲灯,谢宝真一夜安眠。
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心事重重,一夜枯坐到天明。
第二日清晨,一向清净的翠微园响起了敲门声。
谢霁仍穿着昨夜的衣裳,发冠整齐,似是一夜未睡。他手捻着风干的桃花枝坐在窗边案几旁,垂眼端详着。
听到敲门声,他眼中并无一丝波澜,似是早料到如此,只冷淡地将春祭那夜保存下来的桃枝插回瓷瓶中,起身推门出去,跨过庭院,闭目整理了一番神色,放拉下门闩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暗红常服的谢临风。
他依旧负手笑着,颇有君子之态,温声道:“阿霁,我可否能与你一谈?”
谢霁的手从门闩上垂下,嗓音比平生更为沙哑暗沉,侧身道:“我以为,来的会是谢淳风。”
谢临风问:“昨夜,你知道我们在街角?”
“听到了声音。”谢霁毫不否认。
“你比我想象的厉害。既是如此,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谢临风跨进了门,闲庭信步般道:“昨夜睡不着的绝非你一人。淳风权衡了一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