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霈霈,你何时回宫呢?洛阳城那些贵女们总是拿腔作势的,和我谈得来的又大多嫁人了,只剩一个你,想见一面还得跑上几十里地。”
“我啊,我不回宫里了。”元霈道。
“不回宫了?”谢宝真讶然,看了眼四周清净庄严的庙宇,问道,“你不会真的要同大长公主一般,在青灯古佛下了此残生罢?”
元霈将泡好的茶注入白玉茶盏中,递给谢宝真一杯,“皇兄准我在宜寿里的景乐寺旁建一座长公主别院,修整好后我便搬进去吃斋念佛,待三年期满,兴许我便招个驸马入赘。”
后面那句话说得半真半假,谢宝真润墨的手一顿,狐疑道:“你真这么想?淳风哥哥呢?”
元霈摇了摇头,一手捻着佛珠一手端着茶盏,轻松道:“我已是看破红尘,顿悟了。喜欢一个人更多的是包容和成全,而非掠夺,谢长史那样的人是不甘于折翼平庸的……我一厢情愿,执着于过往又有何用?”
见谢宝真不说话,元霈笑问道:“你怎么啦?”
“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我挺愿意你做我嫂子的。”
“我也挺愿意你做我嫂子的。”
“……”元霈这么一说,谢宝真才露出恍然的神情,猛然抬头道,“对噢,我竟是从未想过。淳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