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终于觉得陆晴川远见了。
先不说队屋只有一个洗澡房,有20多个人轮着排队,而且没有热水,没有专门的厕所,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那一对冤家,现在还在为谁睡床谁打地铺的事吵个没完没了。
“你们别吵了,这间房有两张床,你们一个人睡一张吧!”陆晴川把铺盖一卷,跟陈小凤提着大包小包来了学校宿舍。
这里也没电,但环境比队屋好多了。她们到的时候,厨房里烧好了一大锅热水,陆晴川往木桶里舀。在火车上闷了30多个小时,全身上下一股子馊味,自己都闻到作呕了。
洗了澡,舒服多了。
煤油灯映得小睡房里一片暗黄。陆晴川扯着铺盖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琉璜药皂的味道。
“真看不出来,这个钱师兄挺细心的,人也不错。”陈小凤边用干毛巾给陆晴川擦头发边发表意见。
陆晴川点头赞同,这里比队屋的环境好多了,前世就因为钱志彬性格古怪,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好意,真搞不懂那时的自己,是不是脑子让驴给踢坏了?
“不跟他道个谢,会不会显得我们没礼貌啊?”陈小凤是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人,不过她觉得陆晴川比她有主意,凡事都习惯征求小丫头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