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这儿瞧那儿瞧,浑身不自在地说:“哪能啊,有你这般伟大的父亲在,女儿如何受得了伤。”
听听,这得是有多口是心非才会说出这么嘲讽的话啊。
祝谏抿唇没有接话,只端端瞅着那张他已然许久不曾好好瞧过的脸,心间渐渐被一种欣然所代替。
就在祝繁对他的视线感到不耐烦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他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了,“还好……还好没伤到你……”
他说得声音不大,甚至虚弱得几乎都快听不到了,只看得见他的嘴唇动了动。
但耳力甚好的祝繁却把这话给收进了耳朵里,视线一转就对上了那失去光泽的眸子,心神没来由一震,她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面前这个人死了,紧闭双目,分明身上被血污沾满了,面容看着却好似安详极了。
便如现在这般,祝繁想起了,梦里的祝谏就跟现在一样,脸色苍白着,唇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就仿佛对他的死很释怀一般。
又仿佛,心甘情愿地死去的。
这个念头一升,祝繁的喉咙没来由一紧,连带头皮都发麻了,再开口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喉头哽得像堵了一块石子儿。
“别骄傲了,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那玩意儿是能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