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山顶的风又大了些,祝华的一张脸已经被风刮得通红,绑在木桩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成筛子,但她依旧没有放弃死死瞪着祝繁,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辰到了,”村长老头冷着一张老脸在这个时候开口,人群中顿时半点声音都没有。
随着村长的话落下,方才一直守在边上的王大壮娘便上前将桌上的冥纸借着上头的油灯点燃,放进桌前的火盆里,冥纸被燃烧的气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拜!”才村长老头突然很大声地道了声。
众人纷纷整顿穿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朝着供桌的方向面色虔诚又凝重地闭眼鞠躬,村长老头也不例外。
祝繁的瞳孔失去神态,木然地扭头看了看在场众人,并未看到祝宅的人。
哦,她想起来了,昨日听说村长老头让人去跟祝老爷子说了这事儿,但祝老爷子跟秦氏都假装抱病,把这事儿给推了。
后来听宅子里的人说老爷子因百年祭这一事置了气,在宅子里不止一次骂这里的人愚蠢,便不愿再来跟他们一块参加这愚蠢的祭祀了。
祝繁觉得脑子有一段空白,想到这儿的时候就想不起什么东西了,只听得那村长老头又喊了一声“拜”,对上祝华那双惊惧的眼睛,她忽然想试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