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之后,裴度才神色复杂道,“文宗皇帝的承仪皇后,成宗皇帝的贞顺皇后,还有……朕的母后。”
先哲宗皇帝的静淑皇后。
虽然让裴度自己来看,都怎么也不觉得自己母后的身上,有哪一点真的符合“静”,又在哪个时候真的曾贤“淑”过了。
“叔母不妨与大舅母直言,”裴度目视前方,脚步不停,神色平静道,“朕已无意再让傅氏女入宫。”
“陛下顾虑的是,”燕平王妃点了点头,也语气淡然地委婉提醒裴度道,“只是以傅三姑娘的身份,要母仪天下本就欠了些,陛下若是不介,真收入宫中也无妨。”
这次裴度连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直截了当道:“袅姨当年为救朕而亡,这十余年来,朕视敛洢如亲妹,断没有要她入宫做小的道理。”
燕平王妃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为的是方才听到的那句话里是真的连半点男女之情、旖旎之意都无。
燕平王妃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碍在胸口凝滞了好些年的躁郁一扫而空。
一行人在山脚分作两拨,裴度一言不发地回了慎思殿,屏退宫人,召了藏在避人处的暗卫来,吩咐人去查证了燕平王妃所言。
在慎思殿里从半上午批奏章批到掌灯时分,暗卫才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