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过听命行事而已。”
    裴度轻咳一声,不悦地打断傅长沥道:“江南的案子拖不得,赵显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好不容易把人困到西山,不能再放他走了……你快点找个人把她送走,随朕一起过去,连夜急审。”
    傅长沥莫名其妙得了宣宗皇帝一顿催促,也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才说两句话怎么就不够“快”了,但他不是裴临知,没有闲来无事与宣宗皇帝一通互怼的癖好,做惯了老实人的傅公子,闻言也只是恭恭敬敬地一拱手,低头领命,然后转向钟意道:“请吧,钟姑娘。”
    钟意临走前最后朝着裴度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而裴度几乎称得上是狼狈地刻意偏过脸闪避开了。
    这也代表不了什么,裴度告诫自己,她的瞳孔黑且亮,深深地凝视着人时,不论是看谁,都自带着一股情意绵绵的意味。
    但那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或者说,就算那双眸子里真的有什么,对于裴度而言,也是不屑于去要的。
    她曾经能去求裴临知,是为着对方燕平王世子的身份,有朝一日,她自然也可能在面临什么处理不了的绝境时再求到自己这里来。而这些都并代表不了什么,毕竟,她所求的不是某个人,而仅仅只是这个人的身份背后所代表的东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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