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便对自己发誓,绝不会允许家里的任何一个姊妹再重蹈二妹妹的覆辙了,”骆琲轻轻道,“定西侯府的事儿,我知道我执拗不过母亲,便只能蜿蜒曲折地求到了韩老那里去,韩老心善,爱惜后生,终究是不忍看我埋没,我考中贡士,本以为有这功名加身,母亲不急着让我承袭祖职,定西侯府的事情便也算是过去了。”
“没成想,走了个定西侯府,还能再来燕平王府,”骆琲自嘲地苦笑了一下,“你们一定都很恨我吧,就算你们嘴上不说,心里不想,夜深人静的时候,苦到咬着牙熬不过的时候,午夜惊梦睡不下的时候,心里必然还是会对侯府,对母亲与我,有着抹不去恨意的吧……这也是应当的,因为连我都很恨我自己。我这些年读的书越多,就越是恨自己的无能。”
“我前两天翻中唐史,偶然看到李山甫的那首《代崇徽公主意》,”骆琲低着头轻轻道,“说得多好啊,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我这两年时常在想,我学四书五经,究竟是在学什么,我读了这么多书,又究竟到底读到了什么。”
“好像什么真正的本事都没有学到,好像也什么东西都没有读出来,”骆琲苦笑着叹了一口气,神色平静地自我评价道,“还是这么无能,还是一点用处也派不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