篌么?……能弹得出整首曲子就算会的那种。”
——若说在琴、箫、筝、琵琶等比较家常的乐器上,钟意口的“会一点点”还只是一句谦虚的托辞而已,但放到箜篌上,那钟意的“会一点点”,可就真的完全只是会一点点了。
故而最早听到宣宗皇帝的问题时,钟意是想要摇头的,然而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宣宗皇帝便紧跟着用颇不上心的语调补上了最后半句。
钟意莫名觉得被小瞧了,沉寂多时的好胜心猛地被翻了出来,钟意咬了咬牙,憋憋屈屈地回道:“只是能弹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就算会的话,那也是可以的。”
“会就行,那就不用折腾他们再调换旁的乐器来了,”裴度却压根没有留意到钟意言语里那点微末的负气之意,反而还颇觉减了桩麻烦事般不甚明显地松了口气,然后肃整了神色,与钟意郑重道,“你且记住,你今日没有过沧浪亭,更不曾到过这里的假山边。”
“你过添音台时便被朕的人拦住了,在添音台给朕弹了一下午的箜篌,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离开过朕的视线,更没有时间去‘遇着’那个姓张的……记住了么?”
钟意怔怔地点了点头,这才醒悟过来宣宗皇帝方才问她那句是因已打定了主意要给她作伪证,提前串好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