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妻子老蚌含珠,耗费九牛二虎之力给他生出了个带把的儿子后,定西侯闻讯欣喜若狂,激动得老泪纵横,做出数九寒冬的大冷天里扒光了上衣出去一口气狂奔八十里的著名事迹,也就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了。
可惜能理解是一回事,一想到定西侯“爱子若狂”的诸多事迹,裴度就忍不住就感到自己额角一胀一胀的疼。
但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定西侯世子既能做得出来,那便实在是死不足惜。
——这还是在燕平王府,旁人家里的地界上,王妃的生辰宴里,定西侯世子都胆敢强辱闺阁女子之事,往常在他家自己府上,还不知道能做得有多过分呢。
裴度自觉钟意这件事做得没什么可说的,定西侯世子死便死了,死了这世上还能少一个祸害,但这事想和平收场,终究还是有些为难,裴度想都不用想,以定西侯对自家唯一的“独苗苗”香火的重视,若是让他知道了此事与钟意有相干之处,钟意必会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上天入地、求助无门。
毕竟,一个戎马半生的老侯爷歇斯底里的疯狂报复,绝不是现在的钟意能承受得了的。
所以裴度看到定西侯世子尸首的那一刻,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先把这件事压下去再说。
——生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