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所怀疑,无他,只因这边安静得有些太过了。——连个仆妇丫鬟们来回走动交谈的声响都没有,静寂之下,甚至连潺潺水流划过河床底卵石的声响都依稀可以听得到。
且这里靠近凌河,河溪一侧是钟意当下与宣宗皇帝正处于的添音台,另一侧便是之前被定西侯世子堵个正着的假山处,按理来说,假山那边更偏僻荒芜,燕平王妃纵然真心想寻个安静处找钟意说话,那也得是选添音台,而非假山处吧?
但钟意那时也只是心里略略生疑,没有来得及多做准备,便已经被那“家婢”引导到了定西侯世子面前。
事到如今,钟意也反应过来了,定西侯世子当时竟然能带着七八个家仆闯进内宅,还敢叫嚣着要在今天燕平王妃的生辰宴上强要了钟意,就算后者是因为他愚蠢到无知无畏、故而到了胆大包天的地步,那前者呢,那些定西侯府的家仆是怎么跟着他进来的?
一个人闯进内宅还可以借口是摸迷了路,七八个外男还可以这么说么?燕平王府的小厮、护卫们都是吃干饭、作摆设的么?这么些个大男人闯进来,就不怕自家的夫人小姐哪个遭了冲撞?
唯一有一个解释,可以让这一切瞬间变得完全合情合理起来:定西侯世子在燕平王府里有一个“同谋”,且这“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