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钟意,正揽着自己的儿子远远地避开人群,窝在一个不甚显眼的犄角旮旯里,一边欣赏着不远处篝火堆外的群舞,一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婉拒着那些时不时便往这里扔一束湘蒲草过来的胡人青年。
——关键是这些异族的青年人往往是扔了就跑,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给钟意留,钟意只带着儿子裴琼过来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身边的湘浦草已经快能够把母子二人埋起来了。
且对于那些青年男子,钟意只当对方不清楚自己身份,只能好气又好笑地暗道一句“无知者无怪”,可这事态怎么越来越不对,怎么这一会儿,还有女孩子跑过来了……难道这些湘浦草,她们是扔给琼儿的不成?
钟意一时间是真实感到迷惑了起来。
“也不用太往心里去,”一名三四十上下的异族男子走到钟意母子俩身前,操着一口十分清晰的洛阳官话,笑着与钟意解释道,“虽说湘浦草在敕勒川中有示爱之意,但同样的,也有表达对美好、美丽的赞赏与向往之意。”
——这还是自钟意一行过来后第一个主动走过来与她们母子俩搭话的胡人,皇长子裴琼好奇地瞧了瞧来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十分新奇的东西一般,伸手就想去抓那异族男子脸上的胡须……
钟意吓得赶忙将儿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