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商量着走出祠堂,正见魏无邪的长随迎头而来,“老爷!三公子刚从宫中递出来的消息,早朝时刘大家上奏不成,不知是有意主和还是不满老爷外任,一时叫皇上撅回去了,难保不会再找机会发难,三公子让小的提醒您一声。”
魏无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刘乾那老滑头精得很,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你让明义少操闲心,我和他大哥二哥的事儿不用他分心多管,让他安心在禁军当好差。”
长随调头而去。
陈氏佯作不满,“安安是小滑头,刘大家是老滑头,我看不论亲疏内外,谁在你眼里都是滑头。”
魏无邪老眼倏忽锃亮,捋着美须哈哈大笑。
刘乾也捋着长须哈哈大笑,“午门掉几颗新鲜脑袋,金銮殿缺了列班的罪官,就吓得满殿朝臣不敢说话,竟连皇上的眼色也不会看了!皇上圣心已定,我就是老糊涂了,也不会违逆圣意置喙战事,掐着这个节骨眼再参魏无邪!”
一早跑来刘家蹲守的念驸马挑眉不语。
座下是铺着软垫的石凳,手下是摆着棋盘的石桌,一壶清茶徐徐升腾着细袅热气。
刘乾撩袍落座,笑完他人笑自己,“原以为你暗我明,即为扳倒飞鱼卫出力,又为铲除朝中奸佞从旁助力,甚至为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