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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皇上依旧是皇上,太子只是太子。
陈宝也只能老老实实听刘文圳指派,见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不是在跟礼部扯皮,就是对着耳背的宗人令偷翻白眼,沟通全靠嚎。
嚎到嗓子哑累到浑身贴满狗皮膏药,册封大典如期而至。
其中繁复隆重不必赘述,只说念浅安盛装华服,祭祖拜太庙,仰望着肃穆殿堂中一溜排开的画像牌位,心底深处头一次油然升起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满心震撼地扭头偷看楚延卿,眨眨眼动动嘴,鬼使神差地嘀咕了一句话。
楚延卿没听清,眉眼不动如山,嘴角翕合几不可见,“你说什么?”
被复杂礼仪虐得又累又无聊的念浅安顿时精神了,学楚延卿保持直视前方的规矩姿态,扼腕于不能霸气挥爪子,“我说,你回头看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强忍着才没有乱了阵脚并且差点回头的楚延卿:“……”
糟糕。
他媳妇儿又开始大逆不道胡言乱语了。
比起母后,他媳妇儿才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吧!
谁为谁打下的江山?
他很想当着祖宗朝臣宫人的面当众打媳妇儿才是真的!
楚延卿竭力不让脸色变黑,借着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