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充斥鼻端,林松即紧张又失望的脸色瞬间亮起来。
他不接东西,隔桌笑望李菲雪,“殿下说,他绝不会亏待你我。我知道殿下说过这话,我知道你明白这话的意思。等衙门开印,吏部就会签调令,我会下江南任卫指挥使。那里没人认识李良媛,又有殿下母族周氏庇护,你只会是指挥使夫人。
旁人未必清楚,我却感觉得到,你能办该办的事儿,应该都办完了。你跟我走。你可以跟我走。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心意也一样。殿下太子妃的好意,我的心意,你全都忍心拒绝吗?”
他不错眼地盯着李菲雪,强装镇定照陈宝教的字斟句酌,掌心满是乍冷乍热的手汗。
李菲雪心口漏跳,眼底却晦涩,掌心满是没了披风遮掩后刺目而干涸的残血。
她摊开双手,目光不躲不闪,“林侍卫,我脏了手。我很脏。”
她早就脏了,前世就脏得彻底。
“你不过是杀了一个人,我过手的人命可比你多多了。”林松故作轻松,神色认真,“手脏了,洗干净就好。人,也可以换个身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换个身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李菲雪喃喃重复,视野渐次朦胧,“是吗?是这样吗?”
她肿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