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知道法诀起效,收了手,替他把唇边的血迹擦掉。此时他不闻外物,月光倾他满身,好歹还了他些慈悲模样,“他日相逢,愿佛主能渡我。”
心知他至少会混沌三日,望着天上冰轮,我难得放心,看着戴之霖出了一会儿神。
每次见到戴氏,我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初逢时的情景,平心而论,这也是我在虚渊时想过最多的事情。这人由愧生爱,我在虚渊的时节他大约也没少想我。他也想着我,我也想着他,只可惜我们想到的并不是同一回事儿。
忆起戴之霖,我思绪最后总会归于一点。当日青衣的僧人举措茫然,唯言此时是眼神坚毅——“真佛有言,此乃定数。”
若一切皆为定数,我命又到底由谁而定……在虚渊时,我偶得几世因果,命途坎坷如一,直像是有人铺好了局,把我安安稳稳地摆了上去。虚渊黑雾扰人心智,我初时并不敢信,然而搏出虚渊后我数次推算,确认有人布过我的命局,或者说,上界的确有什么在排布下界某一类人的布局。我不知道我为何被归为此类,也不知道控制我的到底是诸天神佛,是上界魔尊,还是天道本身。
我只知道一点——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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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观景塔上看完了日出。差一步成佛的佛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