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傅落银抬起眼瞥他。
陈饮急忙正色,噤若寒蝉。
虽然傅落银年轻,跟他接触的人也知道,他不太走那些个上了年纪的人的做派,没有官僚气,平时玩笑也开开,但是正经场合是不会有人没脑子去开玩笑的。
“别紧张,说说看。”傅落银皱起眉,“我也觉得这个有问题,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有些地方恐怕有漏洞。你是学生,你从你的角度说说看。”
“傅总,我就说实话了,学术圈不大不小,里边也分三六九等,而且最看派系和师门。我念金融的,方向偏理论,我们这个系博士生要毕业,至少要发两篇中级以上的期刊文章,但是哪里有那么多新题材给我们发呢?大部分都是新瓶装旧酒,而且不止我们,我导师,他任教二十年了,联盟现在的规定是十二个月内不发表核心期刊论文的,就要降级或者取消评职称资格,我们导师还好,我认识一个同学的导师,做冷门生物分类的,也不发论文,就是带学生,分类归档,也在做实事,但是看病钱都要省着用,反正我觉得……一竿子打死可能,有点问题吧。”陈饮诚惶诚恐地说。
傅落银“嗯”了一声。
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了要和许多学术圈的人打交道,陈饮说的情况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