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沙滩很近的地方。
    沙都是空运过来的,细腻松软,很干净,走出去是一排用玻璃墙隔开的花房景区,如同漂亮的园林。
    傅落银在这个地方顿住脚步,伸手摸出一盒薄荷烟,但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打火机,直到面前伸出一只手,给他递上了一枚打火机。
    傅落银盯着这只手看。
    林水程的手修长漂亮,有一点过分的苍白,握起来很软,他扣着这双手的十指压在沙发上时,偶尔会觉得这个人没有骨头,因为软得不可思议,每次他总是一边担心会把林水程弄坏,一边又无法自控的向他索要更多。
    在那个不开灯的晚上,他看着眼前人低头蹭过来,叼走他指尖的烟,而他为此感到微微的头晕目眩,比吸烟上瘾,比醉酒更虚幻,他无法描述那是怎样的一种快乐,只是和当时一样,轻轻收住,小心压抑,甚至不敢深想,仿佛那是一抔虚浮的光,轻轻一吹就会飘散。
    这双手曾是他抓紧过、亲吻过的。
    傅落银没去接那个打火机,他把刚刚抽出来的烟揉碎在手心,偏头不去看林水程的眼睛。
    他的声音很平静:“你这样有意思吗,林水程?”
    林水程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快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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