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后座的门打开,把林水程平躺着放了进去,确认了一下他的呼吸状况和受伤情况。
    林水程后脑有血,湿润滑腻,口子不深,应该是磕到了窗户缝。傅落银开始脱自己的外套、夹克,用车上的卫生纸给林水程身上勉强擦干,然后裹住他,抱着他。
    “没关系,我来了,我过来了。”傅落银紧紧抱着怀里冰凉的人,将脸贴在林水程脸颊边,想要以此给他更多的温度,“都没事了,我在这里,你要好好的。”
    警车呼啸而来。
    林水程在梦里觉得冷,非常的冷。
    梦中有一只手一直握着他的手,那种力度他很熟悉——一般人不会像这样习惯性用力,但是他认识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与他十指相扣,都很用力,能让他觉得有点疼痛。仿佛只有抓紧了他,才能确认他的存在一样,同时宣誓主权。
    只有这么一个人,永远超出他的计划之外,霸道、强势、蛮横地打破他以往所有的认知,剑走偏锋,或者说歪门邪道。
    他轻轻说:“……傅落银。”
    傅落银握着林水程的手一僵,声音甚至有点沙哑破音:“我在这里。”
    急救车的医护人员在给林水程塞热水袋,林水程睁开眼。
    他的视线里一片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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