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身去不看他。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刹那凝固,空气沉闷酸涩得几乎让人没有任何反应余地。
傅落银没有走,他也没有动,他只是坐在床边,沉默不言。
被子里的人呼吸轻缓,这样温柔甜美的气息却是对他一刀一刀的凌迟。
傅落银的嗓音已经完全哑了:“你还能睡得着。”
林水程不答话。
他怎么能忘了呢?
——林水程压根儿没有心,他永远这样冷静、安和,好像世界上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他永远能好好地掌管这一切。
他怜悯他、施舍他、陪伴他、照顾他,唯独不会爱他。
他不会生气,也不会悲伤,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时至今日,他依然将他视作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给过了糖果转头也就忘记了,只有他还牢牢地把那颗糖捧在手心,直到融化。
“你说话,林水程。”傅落银固执地叫着他,“我给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你是赌气骗我的,我就跟你和好。”
“那天晚上把你弄疼了,还让你发了烧,对不起,我是太嫉妒了。”他压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波动不那么大,“我嫉妒我哥,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有,他什么